2016年4月23日 星期六

行路



瑋傑講座的清晨,我做了一個夢。

夢中我生長在一依山而築的部落,那裡有山溪、有石板屋、有我熱切的族人。
後來我的魯凱好朋友,雙竹出現了,我們在石板屋裡對坐聊天。
前面說了什麼忘了,只記得雙竹最後用一種「母親」的神情對我說:
「你為什麼還不出去?你有一個使命,找回祖先性靈之源的使命。我實在搞不懂,你每天還在這裡做什麼?」
場景立刻轉換,我出發了。
我緩步走過部落,看見大人升火煮水,小孩奔跑嬉戲。
這是最後的凝視,有他們滿足單純的笑顏。

我沿著部落後方的溪往上溯。
那條溪的溪水是碧綠色的,清澈見底,就像太魯閣的砂卡噹溪一樣。
這條溪是部落的命脈,滋養族人千百年。
我蹲在河邊,掬了一掌的水,慢慢喝下,
我和祖靈告別,願溪水給我智慧與勇氣,願溪水繼續哺育族人。

夢在這裡醒來。
這是第一次我夢到自己成為一個原住民,夢中畫面也如此清晰。

瑋傑的講座上,我聽到他去西藏自助旅行的那一段。
在那無盡綿延的青康藏高原上前進,瑋傑說:
「山後有山、路後有路。你終於知道天地寬廣,人生一瞬。也才明白,自己多麼多麼渺小。人生幾十載,追求些什麼,為何不做自己覺得最重要的事?」

然後他唱了「行」這首歌。
現在此刻,就前行,路上有月華相伴。
行,行,行去一個地方,行去,你來的地方。

容格的「共時性」,把夢與現實串在一起。
而我又該行去什麼地方呢…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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