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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邀Sam來輔大演講,結束後和他一起走去捷運站,大我一輪的他,去年也當了爸爸,理想與現實、家庭與個人的各種平衡與挑戰,接踵而來。這個人自己搞了一個協會,但不拿公部門和企業的錢,繼續靠著一次次的敘說和行動來尋覓同路人。有人勸他可以用很多社福團體用的老招「認養」來募款,但他也不想這麼做。應該說,過於績效導向的"組織經營手法",因為斧鑿太過、工具性太強,都不在他的選項內。Sam自嘲,就因嫌人家錢臭,所以現在這樣苦哈哈,也是自找的。
在這一點上,Sam和他的大哥,還真是同模子出來的。他們期待的,就是一種素直以待,人與人之間的相應、對話與分享。
我實在好奇他們經歷什麼樣的家庭教育。
Sam在台上講故事很有條理,但如果跟他聊天,你會發現他一路都在觀察與跳躍,詩人一般蹦跳,時而陷入深索,時而又咧嘴對你笑,一種接近國中男生才會出現的笑。
送Sam離開,回到辦公室,我翻閱學生寫的回饋單。「真誠」這兩個字,是最多輔大學生給他的評語。
想起他演講上說的,緬甸的克倫族其實也有許多優秀的孩子,但優秀孩子,就是太會算,所以長大後進城去了,不可能回部落。會留下來的,都是不會算的。
那麼,這對兄弟,留日的去種米,留英的去送米,究竟會算,還是不會算呢?我還是好奇,他的爸媽究竟是如何教的,給他們一個「會算的腦」,又給他一個「不會算的胸襟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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